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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桑珉还是良心发现，只在四环兜了一圈。

    天凉了，怕把人冻坏。

    车子一停，陆小夏就醒了。

    杏仁眼恢复了警觉和神采，看看车窗外，是她家车库，又看看一旁的桑珉，瞬间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“你打过针了？”

    “昂，打过了。”

    桑珉心虚，但他心理素质也是早就炼出来的。

    陆小夏搓搓脸，彻底清醒。

    “谢谢送我回来，这次司珍珠的事，也谢谢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桑珉推开车门，送她到电梯口。

    凌晨四点的电梯厅，就他俩。

    “叮”的一声，电梯门开了。

    陆小夏当然看得懂桑珉的眼神。

    想上去喝杯茶？做个客？

    那肯定不能。

    当初在大沧，帮他抓住杀父仇人的时候，是谁说以后需要帮忙万死不辞来着？

    不对，好像也没用这么个词，但就是那意思。

    这就想挟恩图报了？

    报不了一点。

    真要遂了他的心，这关系就是不对等的。

    她对桑珉也只是比不讨厌多一点而已，这才认识多久，人性这么复杂，现在连做普通朋友她都嫌早，更别说更进一步了。

    “快回去补觉吧，我上楼了。”

    她说着，进了电梯。

    电梯门缓缓关上。

    把那落寞的眼神隔绝在另一边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司珍珠这几天心神不宁，天天琢磨自己跟E森那些事。

    慢慢琢磨明白了。

    E森这个人，睡过之后，跟她聊天的话风就跟以前不一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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