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我们如何出海?码头必定盘查森严!”温晚舟提出practical的问题。 白衣面具人似乎早有准备:“自有水路可通外海,不经过官船码头。船只也已备好。但在离开之前……” 他的目光再次转向沈砚,眼神变得无比凝重:“公子,您必须尝试初步控制您体内的‘鼎心’。否则,一旦登船入海,气机牵引之下,鼎心躁动很可能引来深海巨妖或更可怕的东西,届时我们将十死无生。” 他指了指沈砚的心口:“顾先生留下的封印只是权宜之计,随时可能被鼎心力量冲垮。您必须靠自己,现在,立刻,尝试与它沟通,驯服它!” 沈砚低头看向自己依旧隐隐作痛、闪烁着不安光芒的心口。那股力量庞大而狂暴,充满了原始的野性,每一次搏动都仿佛要挣脱束缚,毁灭一切。 沟通?驯服?谈何容易! 但他没有选择。 沈砚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纷乱杂念,对白衣面具人点了点头:“我该怎么做?” 白衣面具人示意沈砚盘膝坐下,屏气凝神:“内视丹田,意守心府。勿要抗拒它的力量,尝试去感受它、理解它。它是‘山河鼎’之心,承载的是这片天地的气运重量,而非单纯的毁灭之力。试着将它想象成一条奔腾的大河,您需要做的,不是堵截,而是疏导,是成为它的河床,引导它的流向。” 方法听起来简单,做起来却艰难万分。 沈砚闭上双眼,努力将意识沉入体内。很快,他便再次“看”到了那枚镶嵌在他心脏之上的暗金色“鼎心”。它如同一个活物般搏动着,每一次收缩舒张,都喷涌出浩瀚如海、却又混乱暴躁的金色能量洪流,冲击着他的四肢百骸,撕裂着他的经脉。 剧痛几乎瞬间就淹没了他的神智! 他咬紧牙关,冷汗瞬间浸透衣衫,身体剧烈颤抖起来。暗金色的纹路再次浮现在体表,并且越来越亮,将他整个人映照得如同透明一般!一股恐怖的气息开始不受控制地从他体内弥漫开来! “主公!”霍斩蛟紧张地握紧了刀。 温晚舟也屏住了呼吸,手心全是汗。 白衣面具人眼神一凝,低喝道:“守住心神!感受它的韵律!它是鼎,亦是心!你的心!” 沈砚的嘴唇已被咬出血迹。他强迫自己忽略那撕心裂肺的痛楚,将所有意志力集中在那狂暴搏动的鼎心之上。 抗拒……只会让它更加狂暴…… 他尝试着,一点点放松对抗的意念,如同在滔天巨浪中松开抓紧礁石的手,需要莫大的勇气。 意识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团毁灭性的能量源泉。 痛!依旧是难以形容的剧痛!但他的意识没有再次被弹开或撕碎。 他努力地去“倾听”那沉重如擂鼓的搏动声。 咚……咚……咚…… 起初,那声音只有混乱和狂暴。但渐渐地,在那令人窒息的轰鸣之下,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、却异常古老的……韵律? 仿佛大地的心跳,仿佛江河的奔流,仿佛万物的呼吸…… 那韵律带着一种苍凉、厚重、包容一切的意蕴。 这就是……山河鼎的韵律?是这片天地气运原本的节奏? 沈砚的心神不由自主地被那一丝古老的韵律所吸引,渐渐沉入其中。他忘记了痛苦,忘记了身处何地,忘记了周围的危机。 他仿佛化身为一粒尘埃,漂浮在广袤无垠的大地之上,看到了山川起伏,江河奔流,万物生灭,王朝兴替……无数景象在他“眼前”飞速流转,磅礴的气运如同看不见的汪洋,在大地之上涌动、汇聚、消散…… 他的意识跟随着那丝韵律,慢慢调整,试图与之共鸣。 体外,沈砚身上那疯狂闪烁的暗金纹路,光芒渐渐变得柔和了一些,搏动的频率也开始出现细微的变化,似乎正试图与某种更深层次的节奏同步。他那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,也稍稍平缓了一丝。 有效果! 霍斩蛟和温晚舟稍稍松了口气。 白衣面具人眼中也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。 第(2/3)页